风流
蘅芜整个人被压在浴桶里,水从鼻腔灌入惹得他趴在浴桶边上咳嗽了好几声。
“清醒了没?”
蘅芜虚弱的点了点头,那人才松开压制着他的手。
“换好衣服出来。”
楚行止坐在圆凳上,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,苦涩粗糙的茶汤沁入肺腑令他狠狠地皱了一下眉。
蘅芜换好衣服走到楚行止侧边顺从地跪了下来,楚行止的手掐着对方的下巴强迫蘅芜抬头看他,“我有没有说过今天我要过来?”
“有。”
“那你还接客?”
蘅芜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,“主人来一次,奴家三日下不了床,还不允许奴家今日多替主人打听一些消息?”
楚行止冷笑一声,“你这身床上功夫都是我教的,你在我面前讨什么乖?”
蘅芜悻悻地闭了嘴,不再多言。
“问出什么了?”
“楚王的幕僚内讧,以刚才那位方大人为首的保守派对此格外不满,已有分裂的迹象。”
楚行止端起桌上的茶盏尽数倒在蘅芜的头上,茶盏在他脚边碎裂,碎片散落一地。
“我得到的消息跟你套出来的话截然相反,蘅芜,你给我个解释。”
蘅芜低头叩首,“风月场所来往的人这么多,他们说的是真是假,我一时半刻也无法分辨,需要时间核证,主人何苦为难我?”
“为难你?我看你是在这楚馆为妓忘了自己的身份,贪恋鱼水之欢吧。”
蘅芜顿时跪直了身子,将亵衣除去,“主人不信,便给奴一个教训,让奴时时谨记,您可满意?”
金鞭上身的那一刻,蘅芜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一下,喉中抑制不住地发出痛苦的低吟。
“你是我的。你只需要记住这句,我信不信你,信多少,那是我的事,蘅芜你没必要故意激怒我。”
金鞭搁在圆桌上,楚行止从袖中取出一沓纸递给他,“明日午时之前杀了他。”
“是。”
蘅芜接过之后,仔细翻看了一遍就将纸放在桌上,走到楚行止身边替他宽衣。
“蘅芜,今年是你跟在我身边的第几年了?”
蘅芜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,“回主人的话,第四年了,奴今年十八了。”
“可曾后悔?”
“不曾。”
楚行止默默的叹了口气,“皇兄近日想给我赐婚,是河中柳家的姑娘。”
蘅芜瞥了一眼楚行止,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其他的情绪,可惜没有。
“主人喜欢谁娶谁跟奴家有什么关系呢?奴家不过是主人手下的一条狗,只听命于您,再说奴家身份低贱,配不上高门大户,却还是自不量力妄图只做正妻,不甘为妾,不做通房,主人觉得是不是很可笑?”
楚行止揽着蘅芜纤细的腰肢,意味不明,“不可笑,你方才与方漱明是怎么做事的?”
“床笫之欢不过就是那些花样,主人想听什么?”
楚行止不语,直接拽着蘅芜,将他压在床上,“世人皆说听风吟的蘅芜公子惊才绝艳,床上功夫更是了得,不如今日也来伺候伺候本王。”
......
“还记得本王教你的时候怎么说的吗?”
蘅芜喘了口粗气,“主人说,在床上世间男子都是一般无二,既然要讨人喜欢,那么就要投其所好,在床上腰肢要软,声韵要娇,姿态要媚。”
楚行止轻笑一声,捏了一下蘅芜的耳垂,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......嗯哼,要主动。”
….
他握着蘅芜腰的手用力摩挲,他觉得脑海混乱,整个人都痴迷进蘅芜的味道里。
他想要得寸进尺,他再此刻才发觉自己喜欢蘅芜,不论是四年前的惊鸿一瞥,还是如今这般模样......
当年楚地饥荒,城门外饿殍遍野,蘅芜因为偷了两个馒头,惹得商贩追了他好几条街,不巧撞上了他的马车,饥荒如猛虎,此时偷食的刑法过重,轻者黥面卖入腌臢地为奴,重者腰斩示众。
也不知为何当年就心软留下了这个人。
蘅芜入昱王府的第一日,楚行止就问他今后想做什么,他说他想做王爷的近卫。
但是楚行止没有应,蘅芜眉眼都太过出挑作为近卫不太适合安排差事,他也知蘅芜对自己的心思,直接放到了楚馆。
最初了一年里他教了蘅芜很多讨好别人,如何在床上留住别人的心......
千算万算没算到,自己也栽了。
看着他桃花眼眯阖,指尖就陷入一片湿热之中。那舌尖绕着指,平日淡色的唇泛红。
“蘅芜,”那黑眸盯着人,稳声道:“要不要我?”
蘅芜这会儿早听不进话,他抵在里边让人胀得腿麻腰酥却又不动作,尝着味的蘅芜贪恋,边颤边摇头。
可是楚行止只要他点头,蘅芜越渐混乱,紧着腰越来越受不住他这目光和凶狠,竟噎声似啜道:“要……”
主人。
楚行止撑身在他上方,就着这个姿势,索要了一个更深更久的吻。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,细细轻轻的摸磨。
……
等他清醒过来,床上只剩下狼狈不堪的自己,伺候他的人进来看到这一幕红了眼。
“公子何必呢?没回他来一次,您就这样......”
蘅芜无奈地笑了一声,“帮我烧水,我要沐浴,还有帮我挂三日的牌子,我实在没有精力了。”
话落,他疲惫地躺在床上又默默地闭上了眼。
......
解决完楚行止下令要杀的人的那日正好是上元灯节,蘅芜拖着疲惫的身子翻墙进了昱王府。
蘅芜驾轻就熟地走到了楚行止的卧房前,里边还亮着灯,他直接推门进去。
屋内楚行止正坐在矮桌前看公文,蘅芜凑到跟前,勾了一下对方的发丝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蘅芜凑在楚行止耳边,轻轻说道:“主人,今日上元佳节,宜上/床。”
楚行止停下手上的动作,看对方的眼神意味不明,却也只是一瞥,接着提笔写着公文,蘅芜也不着急就跪坐在一旁替他研墨,枯燥乏味的事情确实磨人,研着研着疲累泛起,蘅芜趴在矮桌边上睡了过去。
楚行之放下笔,搓热了微凉的指尖,抬手捏着他的后颈,被他紧箍紧怀里。
楚行止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蘅芜,郑重其事地承诺道:“我爱你。你我身份殊途,就算我有意娶你为妻,想必你也不愿,我楚行止今日许诺我愿此生不娶,此生不负你。”
话落,只见蘅芜往对方怀里又钻进几寸。
当初他就没有让蘅芜随其他人喊他主子,已是格外偏爱!
—END—
(删了很多,应该能过审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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